板城365 天天親近主
你們親近神,神就必親近你們。《雅4:8》
你們親近神,神就必親近你們。《雅4:8》
約伯責備完朋友後,轉到神面前申訴。約伯雖然忍受極大的苦難,但他始終沒有離棄神,這是他突出的優點。
5、生命短暫且痛苦(七1-10)
約伯認為,人生就像服役者盼望退役回家(1節)、奴僕盼望天黑休息(2節)、雇工盼望收工領工價(2節),沒有多少喜樂,只是辛勞糊口,只想放下重擔。
而他不但經過了「困苦的日月」(3節),而且終夜失眠(4節;申二十八68)、一身病痛(5節),日子「比梭更快」,飛快地「消耗在無指望之中」(6節),不得安息。
「人在世上豈無爭戰嗎?他的日子不像雇工人的日子嗎?像奴僕切慕黑影,像雇工人盼望工價;」(1-2節)
「爭戰」: 指兵役或苦工。有的版本翻譯「被迫當兵」。
「雇工」: 也是有軍事上(耶四十六21「雇勇」,即傭兵)和家務上(臨時工,利二十五40)的用途。
人生的痛苦有如爭戰,又像奴役,是艱苦不堪的事。奴僕白天工作不息,只有日落後才可得歇息,雇工則到天晚才得工價,這些人都渴望黑夜的來臨。可是約伯被毒瘡折磨,白天晚上都不能安歇,長夜漫漫,苦不堪言(4-5節)。
「我的肉體以蟲子和塵土為衣,我的皮膚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。」(5節)
除此以外,他又承受身體的痛苦,「以蟲子…為衣」,表明毒瘡已相當惡化了; 「塵土」,是比喻如同大象的皮膚一般粗糙浮腫的皮膚。皮膚與塵土結成硬塊,渾身長滿疙瘩而流膿。
「我的日子比梭更快,都消耗在無指望之中。」(6節)
「梭」:以梭在織布機上的快速移動比喻生命的短暫。
約伯用「梭」來比喻生命消失之速。有似我國將人生比作如「白駒之過隙」(從大門的縫中看飛馳的快馬,稍縱即逝)。接著更用「一口氣」(7節)來形容,使人想起《雅各書》所說人生有若一片雲霧(雅四14)。
接著,突然之間,他沒有用威嚴或偉大的稱呼,便對上帝講話(7-10節):『求你想念,我的生命不過是一口氣。』他將永不再見好日子(7節),不久之後甚至上帝鑒察的眼目也不能找到他了(8節)。
「雲彩消散而過;照樣,人下陰間也不再上來。」(9節)像消失的雲彩,此刻他還在那裏,下一刻便在陰間了,那是個一去不復返的地方。
「下陰間也不再上來」:不是否定復活,只是依一般的經驗,說明死亡將人和現世隔開,人與神的關係必須趁有生命時建立。
他形容人生短暫有如穿梭,又像一口氣、天上的浮雲般,眨眼間便銷聲匿跡。人一離世就被遺忘,真是虛空的虛空。這是一個典型的人生寫照,沒有神的人都是這樣可憐的人。
但我們要感謝神,因在基督裏祂已給我們永生以及生命的意義。
6、對神所作發出抱怨:人算甚麼(七11-21)
由於約伯深信苦難是由神而來,他逃不掉,也避不了,百思又不得其解,只有向神吐苦水(11節)。
他催促上帝答覆三個問題。每個問題都充滿抗議,每個問題,都比前一個更加鹵莽;而且每一個問題彷彿並不期望有答覆,都以希望了結生命或是離開上帝,又或兩樣並列而作結。
(1)第一問:為何防著他?(12-16節)
本段每一句都充滿了「我」,這是約伯裡面的「我」與神之間的對話。
約伯認為神是小題大做,看待他這麼平凡的人,神卻看待他如「洋海」、如「大魚」,「防守」他,嚴嚴加以防範(12節)。當他心想夜間可以藉睡眠喘口氣時,神也不放過,用噩夢驚嚇他(13-14節)。
「洋海」: 神管轄他如海洋(參詩八十九9)。本節的意思是神為何要嚴嚴對付他如對付洋海,好像惟恐他擾亂宇宙安寧?
「大魚」:原文指傳說中的海怪。
「防守」:「看守」、「監禁」。約伯認為神用苦難與疾病來監禁他。
因此,他寧願窒息而死,不願意活著受苦(15節)。「我厭棄性命,不願永活。你任憑我吧!因我的日子都是虛空。」(16節)
「我厭棄性命,不願永活」:表明約伯敬畏神,並不是為了永遠活著,更不是撒但所指控的交換利益(一9~11)。
「永活」和「永生」(申三十二40)原文並不相同,「永活」只是「永遠活著」,而「永生」不只是「永遠活著」,不只是說到時間,更是說到生命的性質。
(2)第二問:為何試驗微不足道的他? (17-19節)
「人算什麼,你竟看他為大,將他放在心上,每早晨鑒察他,時刻試驗他。你到何時才轉眼不看我,才任憑我咽下唾沫呢?」
人這麼卑微,神卻如此在乎;約伯是在埋怨神懲為何試驗如此微不足道的人(17節)。他非但沒有因為人類是神在世界上最佳的傑作,這種尊貴的身分而歡喜快樂,他反倒感覺神對人的「特別看顧」,是造成他們痛苦的真正原因。
約伯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大怪獸,神用不著這樣對待他,也不用「每早晨鑒察他,時刻試驗他」(18節),把他盯得死死的,讓他甚至無法鬆一口氣。他問神甚麼時候才願意「轉眼不看我」,「任憑我咽下唾沫呢」(19節)?
「轉眼不看我」: 轉移視線不盯著我。
「任憑我咽下唾沫」: 即讓我有片刻喘息的機會。
他既活得如此痛苦,死又死不成,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。因此他抱怨神為何如此作弄人。
(3)第三問:為何把他當箭靶子射擊?(20-21節)
「鑒察人的主啊,我若有罪,於你何妨?為何以我當你的箭靶子,使我厭棄自己的性命?」
「我若有罪,於你何妨」:意思是即使自己犯了罪,對神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,反正他很快會死,不會妨礙神的榮耀(參詩一百四十五3)。
「使我厭棄自己的性命」:也可譯為「我已成為你的重擔」。意思是約伯現在已經成為上帝的重擔及祂所厭煩的人。
約伯說,就算他真的犯了罪,一個那麼渺小的人犯罪,又能對神構成甚麼威脅呢?神何必那麼小題大作,把他當作「箭靶子」射擊,讓他成為上帝的重擔及祂所厭煩的人?
「為何不赦免我的過犯,除掉我的罪孽?我現今要躺臥在塵土中,你要殷勤地尋找我,我卻不在了。」(21節)
「為何不赦免我的過犯,除掉我的罪孽」: 約伯承認自己是個罪人,所以經常為已知之罪和未知之罪獻祭(一5)。但他卻不知道這次到底犯了什麼罪,甚至連獻祭也不管用,神竟然始終不肯赦免,以致他遭受如此沉重的苦難。
約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,神若不趕快赦免他,恐怕就來不及了。約伯已經「厭棄性命,不願永活」(16節),所以並不是在臨死之前求神醫治,而是盼望臨死之前得蒙赦免過犯、除掉罪孽(21節),與神恢復正常的關係。
現在人都快死了,神若不快些有所行動憐憫他,他一死就來不及赦免了。
事實上,人真的算不了甚麼,但神卻愛人到一個地步,甘願差祂的獨生兒子降世(約三16),付上生命的代價救贖人,這豈不表示神看人極有價值嗎?
《患難中的願望》
「人算甚麼,你竟看他為大,將他放在心上?」(伯七17)
痛苦的壓力那麼沉重,幾乎超過人所能夠負擔的極限。苦難中的人,如果苦難不能快快過去,就寧願生命能快快過去,好放下那長久壓在身上的擔子。
詩人曾向神說:「人算甚麼,你竟顧念他?世人算甚麼,你竟眷顧他?」(詩八4)表面看來,語詞相似,但心境大有差別:一個是因為神的眷顧周全而感恩;一個是因神的無所不察而畏怯。
我們可以相信,約伯沒有離家作浪子的意念。但不免會想到,他在神的面光之中的觫慄:「我往哪裏去,躲避你的靈?我往哪裏逃,躲避你的面?」(詩一三九7)正是這種心情的表露。難怪有的人寧願沒有神,或是可以找到一個神看不到的死角,可以為所欲為!
但約伯不能愚昧自欺,像鴕鳥把頭埋在沙中。他所經歷的是信神的惶惑:我又不是能興風作浪的海怪,能夠破壞秩序;即使有罪,也不會傷害到神啊!這個不足輕重的小子,哪值得神的注意?(伯七11-21)
約伯雖然沒有甚麼具體的罪行,但他深心有罪咎感。因此他說:你知道我的本質,是出於塵土,為何對我要求這麼高?你「為何不赦免我的過犯,除掉我的罪孽?」
只有在基督的裏面,靠祂罪得潔淨,才可以向神坦然無懼;而內心日日更新,所盼望的不是死亡寂靜的安息,不是與神分離,有被遺忘的自由,而是永遠與神同住,在榮耀中。
–摘錄自于中旻《約伯記箋記》
透過今天的經文,我們思想以下問題:
1.約伯認為,人生的痛苦有如爭戰,又像奴役,是艱苦不堪的事。你覺得如何?
2.「人算甚麼,你竟看他為大,將他放在心上?」約伯發出這個問題是怎樣的心境?